“对对对。”殷氏笑嘻嘻地道:“以前看老七这人啊,冷冷淡淡的,我还想过这谁家姑娘要是嫁给他,要是个心小的,怕不是得哭死哦!”

说着又笑得暧昧:“但瞧着他对妙蓁那模样,哎呀,错不了、错不了!”

听得柳拭眉也忍不住笑了。

七舅舅能变这样,还不是张妙蓁经历了最重的打击后,掌握好了一个度。

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!

“哦对了。”殷氏一件事说完了,又说另一件:“这不是因为老七办婚事,家里人都要置办行头么?咱们在做衣裳的时候,顺便也给你们夫妻俩各自整了一套。”

又朝坐在一旁给柳拭眉剥核桃的皇甫令尧看去,道:“王爷,拭眉的尺寸咱们熟悉,不过你的却是不清楚。你赶紧去试试看,要不合适,二舅母马上就能给你改!”

“还有我的?”皇甫令尧有些诧异。

殷氏眉眼一竖:“怎么不能有你的了?虽说你是王爷,进宫时候穿的可不是咱们能准备的,这不是给你整的是平常在家里穿的么?”

皇甫令尧眉眼缓缓地浸出笑来:“那就多谢二舅母了。”

把手里的核桃仁塞柳拭眉嘴里,他就转身去试衣裳了。

见他走后,殷氏才惊异地在柳拭眉耳边,低声道:“我没瞧错吧?王爷他那是……眼睛湿了?”

柳拭眉也看见了。

她家狗子不算是哭,大概就是感动吧。

她抿唇,道:“令尧很小就失去了母亲,没有长辈亲手给他做衣裳,失去母亲后他穿的都是内务府送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