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一叹,又问:“那你什么事都没发现吗?”
“最多知道,当年父皇可能有意立我为储,有人揣摩圣意,提前对孙家下手了而已。”
皇甫令尧的回答近乎于自暴自弃:“可这些能信吗?毕竟是幻境,幻境是从我心里幻想的世界产生的,说来说去,我看见的都是我已知的!”
“也对。”柳拭眉蹙眉道:“你所关注的,也都是你已知的。”
皇甫令尧又想到了自己来万蝶谷之前的事,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柳拭眉呢。
他便又把关于菊儿、李公公,还有南山寺的事一一告知。
对于菊儿和李公公,柳拭眉都是意料之中,至于南山寺,柳拭眉是吃惊的!
“那岂不是有了线索,可以挖出杜弓的背景了?”
她问完了之后,转而又自己否了:“这事情交给了朝廷,办事能有效率吗?”
皇甫令尧瞧了她一眼,笑了,道:“媳妇儿,你这话和我说说就算了,可真不能出去说。”
柳拭眉:“……”
她斜了他一眼,道:“南山寺的和尚,会不会被灭口?”
“假设那一日把甘露露劫走的人是杜弓,那他们又会藏身何处?”
“你师父说的那几个,甘露露每年都会离开雁行山所去的地方,都有什么关联?”
“甘露露委身跟了你师父,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动静,为何现在放弃自己的身份这么容易?”
“甘露露说的是很心疼女儿,为了女儿不惜把自己披了十几年的马甲给撕了。但却连女儿最后一面也不曾去见!这又是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