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犹豫,赶忙捉住粟威的手,用力去掰开,道:“师父,你松开!”

就算眼前这人是他的师父,但对方伤害了自己的女人,他管不了那么多。

正好在夜里,他今日没有练功压制,内力是有的。

内力一震,虽然不可能撼动粟威,但好歹让粟威有了一点感觉、恢复了一点儿理智。

“妖女,快给音儿解毒!”

粟威松开了柳拭眉,皇甫令尧赶忙抱住她,心疼地抚摸她的脖子,问:“媳妇儿你没事吧?”

柳拭眉大口呼吸,咳嗽了几声。

“媳妇儿!”皇甫令尧担心极了,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
见柳拭眉的脸色从胀红变得有些白了,他心里一急,狗脾气就上来了:“师父!就算你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,你这么欺负我的女人,是不是也说不过去!”

粟威一怔,更要发怒。

但皇甫令尧又来一句:“试问,倘若您的师父、掐着师母的脖子,你能不生气、不心疼?”

他的双眼都红了,嘴巴就像合不上了,噼里啪啦:“有话不能好好说吗?师父,能不能把您教导徒弟的时候那种公正严明拿出来,不要一个劲儿地只知道护着你的女儿!难道就她粟弥音有人疼,我媳妇儿没有人心疼吗!”

为了媳妇儿,对着师父,他也敢一顿臭骂!

须知,粟威能如此溺爱女儿、到无法无天的程度,对生出这个女儿的妻子也是爱护的。

皇甫令尧说的这些,他也能感同身受。

然而,能理解是一回事,却不可能认同柳拭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