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升拧眉,道:“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,中秋拭眉出事的那一日,敦愚王的态度与平时不一样?”
虽然说撒泼打滚的事照做,但如果仔细观察他的人,多多少少会发现一些细节。
他平时顶多也就是闹事儿,可那天他戾气非常重,要杀人的那种!
可柳拭眉还是下意识不赞同这种说法:“那也是因为他太生气了。令尧虽然平时傻憨憨的,可我一直觉得他本性并不是这样的人,每一次他真的生气的时候,戾气都是很重的。”
她一心为自家狗子说话:“我也有想过,如若他没有因为那一场大病落下后遗症,以他的遭遇,绝对不会是一个纯粹温和的人。出身皇家的帝子,温和小绵羊怕是活不下来的吧?”
众人默然。
可不是么?
皇甫令尧是嫡皇子,前皇后——也就是原配夫人所出,按照嫡子继承家业的大蜀习俗,他才是最有资格当储君的那个。
但因为前皇后巫蛊事件,他失去了一切属于自己的荣耀、失去了母亲、甚至失去了整个母族!
这样的遭遇,他如果还是一个性格温善的人,那才是怪了!
“所以不是他,那又能是谁呢?”梁怡问。
柳拭眉不知道答案,只能猜测:“说不定会是其他政敌吧?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梁永点点头。
众人又说了一下之后的态势,另外又商讨了一下婚仪细节。
用过晚膳后,柳拭眉感觉到了疲倦,回到琼华苑洗了一把脸,准备休息会儿。
洗了脸,柳拭眉坐在庭院的花架下,盯着苗圃的菊花发呆,心想:“也不知道令尧喝药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