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柳拭眉在现代什么没见过,一眼看穿!
果然不出柳拭眉所料,见张夫人那个委屈模样,柳赋昀果然放下身段哄她:“你且莫急,这不是传了拭眉过来问么?她如今不肯听老夫的话了,但不管怎么说,也是圣旨赐婚的人;就算她未来的丈夫是个傻子,好歹也是个王爷,是皇家的人!让你管住妍儿少去招惹她,你怎么不听呢?”
一番言辞说得好不温柔,柳拭眉从记忆中搜寻,哪怕是最珍贵的棋子,从前的柳拭眉也从未获得过这样的和声悦色。
原主太傲了!
张夫人哭得更凶了:“那现在可怎么办?妍儿这腿断了,若是治不好以后瘸了,她哪儿还有可能中选太子妃?相爷您可别忘了,那永乐郡主、那张小姐,可都不是什么庸脂俗粉!妾身一直都说,拭眉心高气傲毕竟靠不住,还是咱们妍儿靠谱,但拭眉是嫡长女,也只能更多去栽培她。可怜她怎么就性情大变,弄成了这个样子!”
柳拭眉冷笑一声。
不是他们不肯将心思用在柳妍儿身上,往太子妃的方向培养。
而是,他们花费了力气,柳妍儿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这样的门第成长,也是个小格局的,完全没有半点书香气,连小门小户的小姐都不如!
因为她这一声笑,坐在主位之上的那对夫妻,这才注意到有人进了厅堂。
一看见她,柳赋昀的脸色就沉了下来:“柳拭眉,你给老夫跪下!”
这个女儿从上元节那晚之后,几日来的表现让他火冒三丈,但也让他明白:她已经不受自己掌控了!
一进门就让她跪下!
柳拭眉自然不从,直挺挺地站着,道:“父亲大人唤我前来,尚未说出来所为何事就叫我跪下,这是哪门子的道理?”
“在家从父!”见她那副样子,柳赋昀面色更难看:“老夫让你读了这么多诗书,你怎的礼义廉耻都不懂了!”
柳拭眉并不气恼,但也不肯跪,嘲讽一笑,道:“父亲这个问题问得好,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有其母必有其女。柳拭眉自幼丧母,是父亲给我启蒙开智,教导我成人。礼义廉耻,自然也是以父亲为榜样的!”
“你放肆!”柳赋昀坐不住了,惊雷怒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