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我。”他瞪了叶蝉一眼,推开她的手,径直往门外走,身上还是只有那一件卫衣。
叶蝉无奈,她和陆宁砚毕竟也没有到那么熟的地步,可以干涉他的生活。
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。他不在,自己还可以睡床呢。
然而陆宁砚将门重重地关上,往外走时,便有些后悔了。
现在真的已经很晚,他来叶蝉家时没有开悬浮车,现在要是把悬浮车从车库调来,得花上好几个小时。而这个点的公共交通十分稀少,陆宁砚也不愿意坐公共悬浮车。
叶蝉家所在的地方虽然离学校不远,可是走过去也要一段时间。
现在好冷。
陆宁砚穿着卫衣,打了个喷嚏,鼻尖又染上了可怜的红晕。他的头发还没完全干,被风一吹更是难受。
他站在叶蝉家楼底下,给好兄弟宋河打光脑电话。
但好兄弟就算再好,也不可能不睡觉,打过去显然毫无音信。
陆宁砚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再回去找叶蝉,实在是太丢脸了,她估计也会对自己冷嘲热讽;走回学校找地方住的话,又太冷了。
想到刚刚叶蝉对自己说的话,陆宁砚心里翻腾起一阵不舒服。
是啊,他就是个无业游民。被架空了权力的无能陆家大少爷,被别人耻笑的存在。只能够靠酒精麻痹生活,还因此患上了发热期过敏,不得不受制于楼上那个贫穷的alha。
生活简直被他过得一团糟。
陆宁砚其实知道,自己生气,是因为叶蝉说的是对的。家里人给他足够挥霍的钱,就是要让他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,只能受制于人。
他甚至没有过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