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。”语气充满疑惑,祁开说,“好像是修车行的。”
钱也付过,也没发生过口角,还能有什么问题?
祁开挂上P档再降下车窗,疑问还没出口,一记拳头招呼不打,直冲着祁开的门面就挥过来,打得祁开闪躲不及,脸颊火辣辣的疼。
“下来!”空气中蔓延开一股铁锈的味道。
米贝明闻不到,他气笑了:“喂!你们!”
另有人接过他的话,挥手赶他走:“算你运气不好,你就当没看见,再叫一辆车去吧。”
原来是把他当成网约车的客人了。
米贝明没空理那人,他转头看祁开,同样闻不到空气中泛起的苦味:“你---”
“你别下车。”祁开解开安全带,舔掉嘴角的血,不顾米贝明发愣又欲要发火,下了车把车门重重一摔。
昏暗的路灯光穿透布满潮气的夜色。
闷热像是暴力的催化剂,一阵阵脏话和低吼伴随着混乱的肉搏响彻在这条香樟林立的小路里。
六对二,米贝明没有听从祁开的命令,叫他别下车,他下一秒就握紧了拳头狠狠撂翻一个修车仔。
铁锈、啤酒、苦咖啡。
三种信息素的味道交杂冲撞,祁开没再追问他们这番莫名其妙的挑衅,他的眼神沉而稳,干架只靠一腔怒火还不够,还需要十足的专注。
面包车沉默地斜停在马卡龙的车头前。
何承南透过半黑的窗膜观赏这场斗殴,人多是优势,祁开和那个不认识的男生虽然没被打趴下,但是也没有讨到多少好,顾此就要失彼,总有防不住要吃拳头的时候。
“没哄你吧?”老板在旁边悄声道,“一个比一个能打。”
何承南捏着鼻子,身体虽然本能地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到排斥,但是心里真是痛快,他用另一只手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老板也同样掩住气息,骂道:“操,赶紧打完走了。”
又问:“冒出来的那个是谁?你认识么?”
总归不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不好运乘客了。
何承南摇头:“没见过。”
米贝明的后背疼得厉害,再看祁开的衣服都被扯破了,白色的15号球衣脏乱差,裂着一道大口子。
米贝明喊道:“你他妈打架怎么不出声!喊啊!闷什么葫芦!”
祁开紧咬着牙,修车仔们倒是喊得嚣张无比,其中一个打红了眼,脱了衣服当武器,看那架势是要把谁勒死一样。
苦咖啡突然排山倒海般翻涌袭来。
和祁开缠斗在一起的那个Alpha瞬间就弯下腰反呕起来,表情痛苦不堪,将衣服拧成绳的Alpha也跪在了地上,啤酒的味道被完全压制,他连抬起头都做不到。
咖啡不带半点醇香,苦成了闻一口就要反射性呕吐的中药味。
耽误多久了?两分钟或者三分钟?
祁开揪起身前这人的领口,照着佝偻起的腰腹下重拳,直接把他打得扔在地上再爬不起来。
米贝明踹翻一个Beta,气不过,喊:“你他妈不早用!快来帮我!”
偾张的肌肉挂满汗珠,祁开喘着粗气,将冲上来的Beta三两下制服住,屈起膝盖狠顶肺腑,在血沫混着呕吐物喷泄出来的前一刻把人往地上一摔,又解决掉一个。
战况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在逆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