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又震,乐知攸转回目光,看见他的祁开发过来一张图片,点开,是那串柴犬傻汪钥匙扣,可是好好的、可爱的、对称的红脸蛋,突然少了一个,只剩下一个害羞的红圆圈。
柚子:???
小狗妹妹:秃了。
柚子:怎么秃了?
其实旁边也都掉漆了,蛋黄色的肥脸斑斑驳驳。
小狗妹妹:被我摸的。
又像费解或是不甘心,补充到:怎么这么不禁摸。
路棠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乐知攸的表情,从疑惑,到恍然,再到情不自禁地抿着唇偷偷傻乐,浓浓的幸福简直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。
他叹道:“柚子啊。”
乐知攸哼哼:“啊?”
路棠说:“你们测了吗?100%了没有?”
乐知攸放下手机,飘飘然,结都成了不止2次,剩下的2%早在成结里就被涨满涨破了吧,哪还用测!
他点点头,又回复祁开:我还有,我再送你,[/爱心]。
昨夜皓月晴空,上午还大太阳,下午天却阴下来,夏天就是这样,晴雨不定。
祁开把书交给涂星燃,自己直接从教学楼出发去修车行取车。
涂星燃问:“你要不带把伞?”
祁开看看灰色的乌云,懒得带,感觉雨一时半会好像还下不下来。
他揣着秃脸蛋的钥匙串儿,一边散步一边看手机,凌晨的肉麻截图引得今天一天朋友圈都没有消停过,叶蒙还有模有样地:哇!这还是我认识的祁开吗?
祁开退出朋友圈,返回到对话框:七点我来接你?
柚子:好,不急,也许七点完不了。
要开小组会,今天白天在课堂上分配组合的团队,一起协作完成期末作业。要先选出组长,再确定各个组员分工,各司其职,互相配合,为预备作业开一个讨论会。
乐知攸走不开,不然他很想和祁开一起去取车,再去东区食堂吃油泼面。
柚子:结束了给你发消息。
祁开又在摸傻汪了,拎着钥匙串儿散步到修车行,天闷热,刮的小龙卷风也是热气滚滚,他冲迎上来的修车仔道:“粉色小车,送来修车灯的。”
修车仔穿着工装裤,大口袋里装着工具,他操着不知哪里的口音说“晓得了”,带祁开往车位里去看车。
门店二楼的落地窗边,何承南的脸色比乌云天还要阴沉。
有个声音正说笑:“好奇问问,提前捞你出来,你爸花了多少钱?”
何承南没应声,那把声音从后面几步走到跟前来,露出修车行老板的脸,和当年初二在沙坑旁模仿乐知攸“搞什么!”的男生八九分像,几年时间,长高了,长壮了,书没读,开起修车铺来了。
老板递给何承南一个电动剃须刀:“刮刮?”
何承南接过去,在“嗡嗡嗡”的响声里,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楼下,他想起他在Omega宿舍楼下的狼狈、屈辱、可笑还有荒唐。
拘留所里的日子不算太难过,他老实安静,只提了一个要求,要监守警员帮他查查:甜牛奶和苦咖啡的契合度,以及甜牛奶和乙醇的契合度。
98%,16%。
胡渣一点点被刮干净,何承南把剃须刀扔进沙发里,他扬扬下巴问:“那辆粉色的车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