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开失笑:“哪儿像?”
“哪儿都不像,但是又哪儿都像。”不知道得意个什么劲儿,乐知攸问,“就它了,好么?喜欢么?”
祁开都依着他,于是黑漆漆的头像变作了黑漆漆的大狗。
在等待送餐的时间里,乐知攸就充当一个人偶抱枕被抱得浑身都暖洋洋,他看着祁开画设计图,看他和伙伴聊天、交换数据,倏然开口问:“你今天为什么不戴眼镜了?我以为你近视了。”
“没近视。”祁开解释,“昨天咖啡馆里光线太暗了,保护眼睛。”
乐知攸“噢”一声,心里也懒洋洋的:“我跟你讲话,打扰你不?”
“不打扰。”
“噢,那……那我之前,表现还行吗?你舒服吗?”
祁开:“…………”
乐知攸嘿嘿乐起来:“实不相瞒,我做过这样的梦,在梦里你对我可凶了,我醒过来的时候枕头都哭湿了。”
祁开问:“比这两天呢?”
“比这两天还凶,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。”
说谎话,反是希望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谚语应验,一天天除了埋头苦学,所有空当时间都用来想念他的祁开了,早就编排过无数个激情小电影,可惜求不得,再也没梦见过。
祁开一心二用,敲着键盘也不妨碍他追问:“十五号发情期,是不是?”
“嗯,那天我们生日。”
祁开一顿:“初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。”
乐知攸赶忙:“我也是,一个人过生日好---”
“没意思”三个字卡在了嗓子眼儿里。
闯祸了,嘴快失言,并且好像来不及补救了。
因为祁开称不上是狐疑还是质问,说:“你初三和高一高二的生日不都是和你同桌一起过的么?”
初三和高一还拍照生日蛋糕,高二时濒临彻底断绝联系,就发了干巴巴一句两个字的消息:生快。
祁开用沉默逼问,乐知攸后背心都出汗了。
他舔舔唇,强迫自己脑子快转,佯装不在意道:“我还没说完,我说,一个人过生日无聊,我妈为了让我开心一点,还把我同桌邀请到家里来。”
门铃声打破这方安静,祁开抱起乐知攸,又把他放回到椅子里。
乐知攸心慌慌,就在他以为自己暂且蒙混过关时,祁开居高临下揉乱他头发。
“乐知攸,你前后矛盾,漏洞百出。”
乐知攸心脏都不跳了。
“你自己琢磨琢磨,还能骗我多久。”
乐知攸啜喏:“我…………”
祁开不等他答话,转身去玄关开门了。
乐知攸愣愣呆坐,很多可怕的、孤独的、自残的、不好的画面涌进脑海,他一点都不想让祁开知道他糟糕的过往。
可如果有一天他的腺体真的被Alpha的信息素唤醒,他无法再抵抗来自Alpha的压制,那岂不是,真的,骗不下去了。
乐知攸捉住桌沿,痛定思痛,决心……决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