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弯下腰把乐知攸捞起来,彩色的沐浴泡泡随着两人的动作到处飞,有的破在空气中,有的落在墙壁上。
祁开把乐知攸抱到花洒下,一边冲冲干净,一边骂他。
“所以就躲着我,同校一年不敢见我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祁开又掐他脸:“乐知攸,你攒着几年的份儿一起来气我的,是不是?”
乐知攸被掐疼了,扒着他胳膊呜呜地喊:“我害怕啊!”
两人又回到昨晚混战前的那种状态,互相瞪着,谁都不甘心,谁都有苦衷,恨不得就这样把对方拆吞入腹了,再也别计较爱恨分离。
沉默地冲完,祁开拿大浴巾把乐知攸包成一个卷儿抱回到床上。
他捡起地上的睡衣,扣子七零八落,前襟撕破了一个大口子,袖管也连着开掉的线摇摇欲坠。
祁开无语,他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没有这么暴力。
乐知攸就露个脑袋,眼神时时刻刻黏在祁开身上,此时正无声地、用力地讨伐他。
“我去给你买身新的。”
祁开理亏,套上球衣拿上手机,叮嘱道:“你就待着,别乱跑。”
乐知攸像个玩哑巴游戏而对方先憋不住开口的胜利者,幼稚地嚷:“我就乱跑,我去大街上裸奔!”
祁开直接把他的睡衣睡裤全都卷走了,看他敢不敢真的裸奔。
门合上,独留乐知攸在大床上发呆。
手机搁在床头柜上,呼吸灯一闪一闪。
乐知攸蠕动两下躺平了,再奋力打两个滚儿,把自己从浴巾卷里解救出来。
全身都要散架了。
刚被闹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心上人,乐知攸还以为是在做梦,这么大尺度的梦要把他开心哭了,藏在心里的淫言浪语全都咕哝着跑出来,两手抱得紧紧的,圈住这个人,也圈住这个梦。
结果,春梦都不给他做,屁股被抽了一巴掌,被告知:肿了,歇着吧。
乐知攸不肯信,犹记得自己争辩道:“我、我不可能,我还嫩着呢,可以的!”
就又挨了一巴掌,把他彻底打醒了。
回忆至此,乐知攸羞愤欲死,脚丫狠狠踹乱了被子。
等回宿舍里,吃樱桃的时候务必要小心点,千万不能再想这码事儿,搞不好就会被噎到。
乐知攸嘟囔:“怎么还不回来啊?”
慵懒半晌,乐知攸爬起来去找吹风机。
等呜呜吹完,他跑去落地窗边谨慎地偷窥缝隙,见外面阳光明媚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--- 他的小狗还没吹毛呢,就那么湿漉漉地往外跑,还好不是冷风天。
乐知攸又往穿衣镜前跑,想看看自己这么酸痛的身子到底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--- 那些浅红深粉先不说了,他的腰上竟然有两个红手印!
乐知攸惊叹:“他也太……太厉害了吧。”
一边戳着胳膊上的一颗草莓一边缩回到床头,乐知攸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语,却看到路棠有两条新未读。
棠棠:那你今天还回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