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特么才大二,上赶着我的能绕云大转两圈,我用得着相亲?”
“不去,竟然还让我去接他?你太瞧不起你儿子了吧!”
“……Omega?没搞错?是不是他们家又欠我们家钱了,才搞这么一出以身相许?”
嚣张的语气和嗤笑让人无法产生好感,光听声音就能脑补出一个飞扬跋扈公子哥的形象来。
米贝明在挂电话之前嫌弃道:“别不是哪个 Alpha 玩腻不要的就行。不说了,我打比赛呢。”
气氛十分尴尬。
和米贝明一样身穿电信学院篮球服的队员对他竖起大拇指:“小明,你牛的。”
在场多少 Alpha 啊就这么口无遮拦,就连好几个 Beta 都投过来乌鸡鲅鱼的眼神。
米贝明把手机往储物柜里一扔,面不改色,骂道:“小你妹小,滚蛋。”
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。
祁开坐在长椅角上埋头摸后颈,没什么异样,但他感觉躁得慌。
尤其听了米贝明打完电话,烦躁的小火苗一路从尾椎烧到天灵盖,火气蹭蹭蹭地压不住。
涂星燃踢踢他脚尖:“怎么了?”
祁开拧着眉,片刻后才抬头问:“抑制剂有么?”
“操。” 涂星燃懵了,“你易感期到了?”
“好像。”
虽然每个季度的易感期不稳定,但前前后后就那么几天,推算开来,至少还要一个星期。
涂星燃赶紧去翻包,小声问:“你自己没带?”
祁开没吭声,他听见米贝明还在念叨,就隔着一排储物柜,炫耀的口吻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。
他在分享寒假在家时办酒会,自己懒得参加,别人在别墅一楼谈笑风生,他在楼上健身房里举铁,突然有个 Omega 女孩子来找他,说他身上的汗水味比那些 Alpha 的信息素还要好闻。
讲道理,说实话,米贝明的确是个很出色的 Beta,从外表来看,区分不出他和 Alpha 有何不同。
但是再出色的人,沾沾自负还拉踩别人,就很有毛病。
而且你还没办法用信息素压制他,人家闻不到。
涂星燃一回头就看见祁开黑沉的眼神,视线像要穿透储物柜烧在谁的身上一样。
“给,赶紧扎一针。”
祁开接过来,咬开包装,一手摸在腺体上一手拿稳针管摁进去,不消片刻就感觉清净许多。
有队友看见了,凑过来低声问:“队长,没事吧?”
祁开冲他们一笑:“嘘。”
队友散开,装瞎装聋,无事发生,绝对信任他们的队长。
涂星燃半蹲在地上,猛瞧他:“好点没?”
“嗯,可能是热的。”
是挺热,立夏了,休息室里还不给开空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