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地,竟连太极宫第一道门都没能进去。
皇兄扛着母后的压力,让她自己选了驸马。
皇兄为她,到底还是与太后生了间隙。
怀珍低头,抿唇叹了口气,成熠看了眼紧闭的宫门,拍了拍她的手。
怀珍抬起头笑了笑,清冷孤洁的气息萦绕着她:“没事啦,咱们回去吧。”
成熠不善安慰人,但好在他本身就是个宽煦温柔的人,他说的话,不由让人听了舒适。
他劝慰道:“周郎说,会允陛下出宫,问陛下想在哪住,陛下选了您的摘星宫旁边。”
怀珍一下抬起头来。
成熠笑:“周郎指我为陛下修建行宫。”
“要一起图纸,看看园子怎么布置,种些什么吗?我不太熟悉陛下的喜好,还劳烦公主提醒。”
怀珍眉梢微扬:“回家,一起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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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黄昏,周遗昉坐在大殿正中。
明日就是登基大典,一群小老头还在为明日用多少仪仗,敲多少声鼓,衣裳绣多少华章,南珠用几颗而争论不休。
若是时间充足,他们能为这些琐碎事引章据典吵一年半载。
比如白玉珠多一颗,这位不蓄须的中年美大叔说行,那位蓄须的大爷说不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