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会做周遗昉的负担的。
“我会好好学的。”她承诺道,“你也不要忘了给我写信,每天写信。”
她在周遗昉的帮助下爬上马车,马车里点着炭盆,不用担心穿着湿掉的衣服而难受。
她趴在车窗上,在绵绵的细雨中一路回头。
精致小巧的吊脚楼下,少年郎手中的伞垂落在地上,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,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。
他暗暗发誓,一定不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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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雨下大了。
宅子里的苗仆寻到机会出府,在蛮儿公主面前说到早晨那个女人的事。
“那位女郎被周郎奉为上宾,周郎为她布菜,伺候她用小食。”
屋子里的人具是高声不敢出,连呼吸都小心屏住。
蛮儿手里喂着的蛊虫瞬间被她捏破了脑袋,眼底毫无情绪:“然后呢。”
苗仆吞吞吐吐地不敢说下去,生怕公主迁怒到她身上,将她的脑袋也捏爆。
蛮儿瞥了她一眼,拿银刀将手指上的虫液刮去,不知是说给苗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:“你紧张什么,我又不会杀你,一个女人而已,中原男人三妻四妾,地位越是尊崇,后院里的女人越多,我只是问一句,并不会为难你。”
苗仆低着头。
蛮儿遗憾道:“我手底不留无用之人。”
周围伺候的苗人眼神具跳了一跳,没有用的人会被扔进虫谷里喂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