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声音很轻很轻地骂了一声:“啄木鸟,不许再啄我嘴巴了。”
周遗昉连人带花搬到了枕边,闻言笑了一声,缓缓地说出最凶残的话:“把嘴巴给你啄肿。”
她睡梦中还能接话,先是愕然地吸了口气,嘴巴撅得圆嘟嘟的,然后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梦到了什么,开始委屈巴巴地掉眼泪:“好可怕,啄木鸟是周遗昉变的,我的嘴巴,嘴巴没有了。”
周遗昉:“……”
您可真行。
感情我在您梦里都不是个好的,变只鸟都还是色鸟,逮着您使劲啄是吧。
感情您不是花,是棵树,引啄木鸟呢?
眼看着她一边做梦,一边假哭,周遗昉叹了口气:“周遗昉飞到树上使劲啄你,结果你是棵铁树,他嘴巴断了。”
花苞里的泣涕声停歇了,仿佛真的梦到了这个场景,小人儿湿漉漉的眼睛紧闭着,殷红嘴唇翘起来,嘴巴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周遗昉好可怜嗷,他没有嘴巴咯。”
周遗昉叹了一口气,手指头伸进花苞里,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的眼泪:“是啊,所以梦里也要对他好一点啊。”
古蔺兰:“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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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往南天气越暖和,古蔺兰一日之内脱了两件衣裳,终于在第六日,脱到外面只罩薄薄的金丝婵衣的时候赶到了南诏境内。
周遗昉一路上眼睛都快憋绿了,但古蔺兰整个人神采奕奕,整天吃了玩,玩累了睡,整个小人儿胖了一圈。
南诏不比长安繁华,但古蔺兰不管是上辈子,还是这辈子,逛街游玩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看着南诏别有风情的街镇简直像是勿入了长安的土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