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……
发现她做不到那件事,所以在里面自给自足,偷偷干坏事了吧。
还是等以后吧。
她现在才多大点儿,十个她加起来都没有他那里大。
古蔺兰捂着脸躲回了她的铃兰花苞里,再次做一只小鸵鸟。
她呆愣愣地捧着脸颊团坐在铃兰花里,心思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那件事上。
会死的吧。
就像用铁签子穿泥鳅一样,粗签子从泥鳅喉咙里穿过,直接破开身体从尾巴捅出去,她也会像那样被捅穿。
古蔺兰面色惨白,内心五味杂陈。
总不会已经饥渴成这样了吧。
就算是饿绿了眼睛的狼,也懂把羊养一阵,养白胖了再吃的道理呀。
她坐在花苞里,捏着手指头,苦恼地叹气。
天色已晚,驿站早早地歇了声响,只有柴火房里还有些动静传过来,离得近,柴火在灶台下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院子里有人过来,隔着扇窗和周遗昉说话,是军事方面的事,古蔺兰听不懂,也没有兴趣听,全程听到了出现最多的就是,什么“南诏”啊,还有什么“大巫”、“圣女”。
但那人压低了声音和周遗昉一直说话,这几个词还模糊得很,其它的就更听不懂了,而且他们一说话好半天都没结束,简直就像是催眠曲,古蔺兰用手指掩着唇,打了个秀气的哈欠。
昏昏欲睡之际才听到破开水面的声音,水珠打在水面上稀里哗啦响,接着踩在垫脚的葛布上,水声渐渐没了。
浅浅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过来,越来越近,路过了她身边,走到了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