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招了招手,满脸不高兴,红叶就知道自家这个人前人模狗样,人后猫嫌狗憎的阿郎要使坏。
可他乐得阿郎使坏。
使坏心思的阿郎才是鲜活的阿郎,不是被生活压得哭兮兮却没地方诉说的阿郎。
“你去把他家里的衣裳全偷了,不,只偷那样的。”他指着下面古蔺谌的衣襟领口和袖口。
“在这两处有这种纹路的,全偷了。”
红叶:“偷了放哪里?”
周遗昉:“我的衣柜里。”
“这……”红叶忍不住提醒:“那是人家穿过的,阿郎,这不好吧。”
周遗昉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又没说我要穿。”
“我收藏起来不行?”
红叶被他糊弄了过去,世间有各种各样收藏癖好的人。
比如长安城北卖长鞭的邱老头喜欢收藏破烂,城东卖鞍鞯的高老头喜欢收藏老男人的汗毛。
相比起来,阿郎的收藏喜好正常许多。
但只收藏一个男人的旧衣,似乎…有点不对的样子,红叶后知后觉
——阿郎不会喜欢男人吧。
周遗昉捂着唇打了个哈欠,双臂伸展开:“还有那个女人,她新的衣裳首饰我不要,但以前的,都给我取回来,被她穿过的要烧掉,反正不能给她。。”
红叶的顾虑一下子烟消云散,果然是收藏癖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