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咕噜了两声,脖子往前伸,屁股抬起来,肥硕到只见肉褶不见腿关节的脚脚哒哒往前走,走到古蔺兰面前,舔着小猫脸,走到她身后用脑袋拱她。
可怜古蔺兰小小一个,被猫用脑袋抵着背推出来。
推出来一点,她就往后跑,结果被肥橘用尾巴像用小鞭子赶羊一样赶着出来。
周遗昉抱着手臂,见她还要跑,一痒痒挠拦住她去路,懒洋洋地:“哪儿跑啊。”
“再跑个看看。”
“哟,爬得过去嘛您。”
古蔺兰哼哧哧地迈着小腿,漂亮小裙子款到了腿窝上,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,捡了他骂红叶的话,捏着小拳头,牛轰轰地昂气头,闭着眼睛原封不动地回他:“要!你!寡啊!你真坏!”
最后一个字很是气壮山河。
就是不幸拐了个音,拐到了十万八千里。
周遗昉哈哈笑出声,拎着她后领,将人拎起和崭新的小裙子一起放袖子里。
“你属小狗狗的?!”
周遗昉看着袖子里抗拒地咬着他手指不放松的小人儿。
她死死咬着他手指,一双灵动的眼睛由怒转哀,布满弥蒙水雾。
平时小花妖也有顽皮的时候,比如逃跑时钻竹鼠洞,比如和鸽子打架,再比如和肥橘吵架。
但这次却不一样,她鼻尖红红,眼睛红红,盘在周遗昉手指上,仿若一只伤心到极致的红眼小兔子。
周遗昉忽然就心软了。
他大概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不愿意,那么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