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凶……
古蔺兰茫然地冲着发声的方向抬头,细白的脖子仰到了极致才看到了那人的下巴和优秀的鼻孔……
真的好大。
她咻地一下缩了回去。
这哪是两根手指头能捏死她,这是一个喷嚏就能把她送走。
周遗昉皱眉,两天了,好不容易探出一个脑袋,好家伙,又给吓回去当缩头乌龟了。
少年的眉头蹙得更深了,不满道:“这谁的主意送个胆子这么小的来。我看你是投错了胎,做小王八算了,做什么花呀。”
“说吧,你是谁,叫什么名字,谁是你主人,想怎么死。”
死?!
这个字兰兰可听不得。
前面的所有话都被她屏蔽了,小脑袋里只有一个死字不断刷条出现。
古蔺兰着急地爬出来,趴在花苞边缘,大着胆子拉住他袍子,眼睛亮晶晶地看他,轻轻柔柔道:“你想让我怎么死,可以选个不疼的死法吗。”
“……??”周遗昉不敢置信。
她手很小,拉袍子的感觉很轻,就像小蚂蚁在身上爬一样,窸窸窣窣的痒到人心里。
好笨啊,这人。
到底是谁送个笨蛋美人来侮辱他。
周遗昉低头,用一根手指头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,轻轻用力将她戳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