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竹声声辞旧岁,周遗昉一大早就被外面响亮的炮竹声吵醒了。
他一睁眼就不可控制地看角落里被他用黑布罩着的某朵花上。
昨夜他真的是好心给她松土施肥的。
松土的话,埋条蚯蚓这不过分吧。
谁知道她会反应这么大,他明明立时把蚯蚓给她捉走藏起来了,她还在那低低地缀泣。
她哭就算了,周遗昉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,就算有女人在他面前哭死他都不为所动。
他不过是看她那花本来都快死了,她又住在那花里,谁知道她哭个半死会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要是把眼泪哭干了,干死了咋办。
死了可能就弄不清楚她是个什么东西,是哪方势力在搞鬼了。
他是为了弄清楚这些才耐着性子忍她这么久的,周遗昉暗自想着。
至于为什么把她丢角落里用黑布罩着。
他又没养过女人,这辈子都没和女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,哪知道女人这么烦人,一直哭哭啼啼的。
过年这样一个高兴的日子,都结束在她的哭声里了。
他烦不胜烦,只好用黑布一套,将她丢角落里去。
扔完,他洗漱好,平躺在床上,双手交握在腹部,心满意足地盖着云锦被睡着了。
一觉到天明,就是不知道为啥,有点心虚。
他也分不清这份说不清的心虚从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