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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罚我都可以,但你不能伤害你自己。”

说着,郁鸾抓住他冰凉的手背,带着他覆在了自己的心口处,眼眸定定地看着他。

“我会心疼。”

闻言,江淮亭濡湿的睫毛轻颤了下,抬眼看她时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,眸中尽是苦恸与脆弱,好像临近深渊,几近崩溃。

看得郁鸾心头一凛,慌忙安抚道。

“我不走,就在这陪你好不好,厉鸠鸣已经死了,他被我杀死了,而我还好好的,我回来了,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
她边说着边毫无章法地亲着江淮亭,待吻上他冰凉的唇瓣时,才发觉他口中满是腥甜的血腥味。

整个口腔都被他咬得糜烂,血迹斑斑。

郁鸾惊得慌忙想要退出,可江淮亭这时好似迟钝的时钟被拨到了正轨,在她想要收回的刹那清醒过来,阻止了她。

他发疯似地闯进了她的领地,大力吮吸着她,抢夺着属于郁鸾的稀薄空气,郁鸾被搅得舌根发麻,头昏脑涨。

可江淮亭仍觉得不过瘾,他好似巡视领地的雄狮,细细地舔舐,重重地抵弄,不放过属于他的每一寸。

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够稍稍抚慰他恐惧到空荡荡的心。

他才能重新活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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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郁鸾看着镜中红肿不堪还被咬破了许多处的唇角,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。

昨日在断续亲了两个个时辰后,郁鸾才将江淮亭稍稍安抚好。

可即使是这样,对方在睡着后也一直紧攥着她的手腕,生怕她原地消失一般。

但凡郁鸾挣动一下,江淮亭便会很快从睡梦中惊醒,进而将她抱得更紧,神情虽疲惫可眼神警惕得能盯着她看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