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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云岸歌与步卿潋一同走了过来,见到郁鸾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,对视一眼后,皆是狠狠松了口气。

“他回去了。”

云岸歌微微颦眉,对着郁鸾说道。

“就在方才。”

赶来魔域的这一路上,江淮亭的一举一动她都有在关注,从昨日得到郁鸾的消息后他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,脸更是青白得吓人。

纵使他身上换上了银片胄甲,可云岸歌离得近了,仍能闻到江淮亭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。

她想让步卿潋再替他看看,是不是腹部的伤口又挣开了。

可谁知江淮亭却拒绝了,说话间声音有些冷哑滞涩。

“怪我没有保护好她,这是我该受的惩罚。”

闻言,云岸歌看着他憔悴的面庞和料峭的身形,蓦地心头一酸,难过得几欲落下泪来。

她算是看着江淮亭长大的,可在他父母亲去后,便再未见过他如此这般失魂落魄,活像行尸走肉一般,眸中再无光彩。

云岸歌不敢想,若是郁鸾有个三长两短,江淮亭会先杀了厉鸠鸣,再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。

她禁不住在心中直叹,郁鸾当真是他的劫。

可随即,云岸歌又担忧地望向郁鸾,谁又能说江淮亭不是她的劫呢。

这样密不透风让人窒息的爱,她当真能接受的了吗?

纵使接受得了一时,那么一世呢,此后的生生世世呢?

思及此,云岸歌猛地一怔,面上随即泛起一丝苦笑。

或许淮亭也意识到了这点,所以在远远地看到郁鸾无恙后,才拼命克制着自己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