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心虚害怕了,田大丽可没有,她见自家男人在跟前,又想着刚刚自家男人对霍茸那温柔态度,心里气得不行,本来就打算再找事跟霍茸和宋燕兰吵上一架,结果被个不认识的不知道哪儿跑来的人给打断了,她站在一边听了半天,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,就以为是宋燕兰在厂里勾搭的男人。
见邓向文看过来,她鼻子一哼,说道:“看什么看?别以为找了个不认识的野男人来帮你们说话,我就怕你。”
张得男正看着邓向文着急呢,哪儿想着自家婆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,当即两眼一黑,憋红了一张脸,扭头拽了田大丽一把,低声骂道:“你个蠢娘们,快别说了!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田大丽顿时更生气了。
她哪儿能想到面前站着的男人是她男人好不容易巴结到的大人物,只想着张得男肯定是看那小蹄子长得漂亮动了心,顿时什么也不顾了,破口大骂起来:“为啥不说?你一看人长得漂亮就鬼迷心窍了是吧?又犯毛病了是吧?上次你勾搭厂里小浪蹄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!我好好的工作叫那个姓宋的搅黄了,跑来看澡堂子看人脸色,骂她两句你还偏帮着她说话?我看你是不想过了!”
她怒上心头,张得男越扯她,她骂得越凶,新仇旧恨一起,把自家男人抖了个底朝天。
邓向文越听眉头蹙的越紧,最后嘴巴抿成一条直线,脸色肉眼可见的严肃难看了起来。
宋燕兰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,这会儿也稍微回过点儿神了,见田大丽撒泼似的破口大骂,神色有些尴尬,拉了拉霍茸说道:“小容,这……要不今天咱们不去了,改天吧。”
她那会儿也是在气头上,才会跟邓向文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抱怨这种事儿,现在见田大丽这样子大庭广众的撒泼,她实在是替她臊得慌。
邓向文却出声反驳道。
“既然厂里面都没有规定说有票也不让进,那你们为什么不能进?我觉得应该进。”
他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,就好像这纺织厂他说了算似的,让周边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邓向文却没理看热闹的人,看向张得男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张组长,你说呢?”
张得男一边防着田大丽朝他脸上抓挠过来的手,一边冷汗涔涔地赔笑:“能进,能进,既然有票那肯定能进。”
说完不顾围观群众和田大丽不敢置信的表情,小跑着走到宋燕兰旁边,举手弯腰的亲自把两人往里迎,架势摆的像是大太监迎宫里娘娘进宫似的。
宋燕兰认识张得男也好多年了,哪儿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,当即一头雾水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