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皇帝紧挨着坐下,谭楚楚却礼貌地保持了一些距离——倒不是她嫌弃两人什么,只是顾虑着这些古代人脑子里恐还残余着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,自己挨得太近,他们也许会感到尴尬。
“朱先生,您夫人在房里?”谭楚楚有些奇怪,为什么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爱妻狂魔没有在房里陪着妻子,而是来公共区域找刘秀聊天。
“是了。她在房里收拾些我们从仙宫带来的物品——我们两人同来,袖子大口袋里能捎的便也多了些,她又差遣我下楼来找厚照,叮嘱他一些事情。”
说到这儿,朱佑樘停下,无奈地摇了摇头,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。
刘秀倒是豪爽地大笑了起来,在身边这位刚认识的好兄弟肩膀上拍了两下,为谭楚楚解释道:“你可没瞧见,屋里那小子倒是有些个性,在里面一边不知道冲谁吼着冲呀杀呀这些话,一边坚决不过来给他老爹开门……”
又发自内心地笑了两下,刘秀继续道:“我一个人在房里没事做,就想着来这大房间里转一转,认识认识别的房客,结果就看见了小朱吃自己儿子闭门羹的窘迫样子。皇家父子之间关系如此轻松写意可是不常见呐……”
好在谭楚楚已经开始习惯了刘秀的口音,听懂了他的言语,刚想跟着他笑一笑,却见朱佑樘老脸一红,也不太好意思笑了。
“刚才他在你面前不是挺老实的,怎么现在门都不给你开?”谭楚楚好奇地问朱佑樘。
朱佑樘低头苦笑:“他哪是怕我呀?还不是因为我夫人在……”
顿时,谭楚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趣的形象:在爹妈不在时昏天黑地地打游戏、敢在老子头上拉屎、在老妈面前却乖巧到不发一言的精神小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