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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岂止是悔,天生万物,自有其理,天生李桓林,大许就是专门来克沐安辰的,李桓林臭嘴一张,沐安辰在禹京的美名硬生生蒙上一层臭不可闻的污垢,刮一刮,起一层腻子。
与一憨傻之人论长短,先输一截,不言不论,旁人以为傻子又说了真话,驸马不敢辩焉。
沐安辰灰头土脸,双目血红,强撑着那点神仙公子的风度,冷声喝问道:“我几时肖想他人娘子?”
李桓林挤着无光的小眼,道:“哼,哪个诬赖你,我去城外抓斗鸡,就看到你骑在马上,盯着一个妇人猛瞧,道都不走,这还不是肖想别人家的娘子?那妇人生得比丫头还俊,你丫头都抢,何况那个美妇人。”
楼长危实在不耐烦听李桓林如长舌妇人一般逮着男女之事喋喋不休,先祖英雄,子孙狗熊也就罢,嘴长还聒噪,道:“住口,少说阴私闲话。”
拿着李桓林的玄衣精兵会意,伸手在李桓林的脖子一掐,哪知,这一着竟没掐晕,低头一看,李桓林支着小眼还在那哦哦乱叫唤。李大傻子脖粗短肉肥厚,脉博细,玄衣精兵不慎失了手,羞恼之下,干脆以掌为刃,劈晕了事。
李桓林白眼都来不及翻一个,晕了过去,叫两个精兵一左一右架起来,拖死牛似得拖走了。
泰国夫人看得心肝直颤,她的重孙儿这几日真是把这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。
看热闹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,楼将军六情不认的名头真不是白说说,当着泰国夫人的面,就把人的独根苗敲晕了过去。
楼长危收拾了李桓林,扣了沐安辰,锐利的目光飞刃似得扫过人群:“官司既了,还不散去?”
散?
散……散散,一众人大梦惊醒般,“轰”一声作鸟兽散,片刻都不敢多留。
楼长危又对手下道:“赌坊中有拿公主家事设赌做局的,将赌银尽数抄没。”
四散的一干人听得这话,哀嚎不已,不敢骂楼长危,只好骂李桓林,都是被这李大傻给拖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