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音撅着小嘴,眼眶一酸,便又哭了起来,“你不见了,父亲、母亲又出了事,我当真害怕你再也回不来,父亲、母亲也救不出……”
林音边哭边捶他,“你若下次再犯,我便带着孩子跑掉,让你再也寻不到我。”
“你敢!”
“呜呜呜,岚浥尘,你还凶我!你变了!”
“呃……”岚青也脱靴上床,将她搂在怀里,对她道:“我很想你,阿音。”
他这一路马不停蹄,在万安山制造了一场事故,便快马加鞭前往上京旁的晋州,寻到舅舅,又一路赶回上京……
他确然好几日未曾合眼了。
“我也很想夫君。”
林音缩在他怀里,小声呜咽着。
“啊对了,安王兵败,夫君可有邓先生的消息?”
“他被关押在安王府的地牢中,皇城司的人已将他救出,送回邓府了。”
“那便好……”林音抒口气,问道,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?”
岚青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。
“从一早你同我说起安王许与匈奴和淮阴王有勾结,我便派了人去盯着,发现淮阴王果然在秘密召集淮阴旧部和府兵,我想着邓先生是你的人,便去寻了他,告诉他你有了身孕,让他何事无须再找你,直接同我说便是。
前段时日,邓先生寻到我,说沈策意欲栽赃岳丈,拉我下马,再趁此次秋围动手,围住万安山,逼父皇禅位于他。”
“我便打算将计就计,在他出手前,先一步领兵前往万安山,假意失踪,父皇派了不少精兵出城,整个上京基本只余了魏冉统领的禁军,你先前同我说,魏冉是安王的人,我想,这么大的诱惑,沈策定然会陷进去。
果不其然,他立刻放弃了原计划,打算待淮阴旧部一到,便直接攻入宫内,可他不知道的是,淮阴旧部根本到不了上京,在半路便会被父皇派出城寻我的暗卫军和殿前司的人拿下,并取而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