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这戏排得真好,都能直接进戏园子了。你们这般冤枉我,于情于理,我也总得派个人去查探一番罢。张御医,去罢。”
沈策却伸手拦下,“里头的医师是夫人派人请来的回春堂妙手,可不是本王的人,妹妹说话总要注意些分寸才是。”
沈策见林音不说话,又道:“只是本王从未想过,妹妹竟这般狠心,眼下这境地,还要去刺激你大姐姐?”
林音却是笑起,“究竟是我狠心,还是殿下狠心,亦或是大姐姐狠心呢?”
林音的语气带了些叹息,径直唤了他的名讳:“沈策,你当真伪善得让我恶心。你就不怕这孩子,夜夜入你的梦么!”
沈策看向林音的目光狠厉起来,正欲说甚么,门外响起脚步声,林音回头便见父亲带着队人,跨入了正堂。
见父亲安然回来,林音心中才松下口气。
蔚缜将她护在身后,叱道:“我倒要看看,这威远候府内,谁敢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。”
蔚缜看向身侧进退两难的张御医,道:“烦请御医去为安王妃请脉。”
沈策见蔚缜回来得这般快,冷然道:“也好,大将军既然回来了,今日之事,便请大将军给本王一个交代。”
张御医进去请脉,蔚林玥却是哭哭啼啼,死活不肯。
还是沈策沉声道:“让他诊。”
杨氏似是想说甚么,终究闭上了嘴,张御医诊了一会儿才出来,皱着眉道:“安王妃这脉象奇怪得很,如今诊着确然是滑了胎,但……却不像是有孕啊……”
沈策默了几息:“不像有孕?此话何讲?”
张御医道:“回殿下,王妃的脉象不似小产之孱弱,但确然是滑了胎,甚是怪异。臣并非主攻妇科,只是诊着这脉,应不是单纯的小产。”
回春堂的大夫也道:“老夫起先也觉得这脉象怪,只是确然见了红,诊着也不再是喜脉,说不出究竟是何缘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