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只像个寻常人家的公爹,陪着儿子儿媳一道吃顿饭食。
或许人是会随着年岁而变的,当帝王年迈,高处不胜寒太久,所求的也不过是一方温暖。
入了夜,梳洗好后,林音躺在床上,想着岚青所说的孙皇后一事。
岚青换了寝衣上塌,林音顺势靠在他怀里,绕着他的发丝,道:“夫君,皇后是否会从你的身世入手?可如今证据凿凿,明月客栈的掌柜也被父亲寻来,确认镖局那男人的样貌便是那丫鬟的兄长,她还能从何处下手呢?”
岚青的心思却似乎不在这上头,伸出手臂揽着她,只是问:“你裹这般严实做甚么?”
防你……
林音往里挪了挪,岚青的精神头太足了,昨夜将她折腾坏了,林音特意换了立领的寝衣,扣着襟扣,不似昨日,只系了带子、扣了暗扣,且开领又低,这才被他得了手。
岚青的呼吸重了些,抬手摸去扣子上,解了半天,问她:“如何解?”
林音拍掉他的手,“我累了,夫君快睡罢。”
下一刻,原本结实的寝衣却被人扯开,襟扣落了满床。
岚青的手熟稔地探入,含住她的唇瓣,“这衣裳不好,不要了。”
林音瞪着他。
岚青手下揉着,声音哑起,“夫君给你做新的。”
?
翌日醒来,岚青果然又不在,林音缩在锦被中,半夏则兴高采烈地对她道:“姑娘,姑爷拿了三匹云南贡的云缎,说要给你做寝衣,这可是贡给宫里头的,外头买不到呢。”
“呃……”他竟还记得床笫之间说的话,林音扶着腰,羞愤地摆摆手,“我不要,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