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走着,车内放了暖炉,林音靠在软枕上看书册,宋清许晃晃她,“小表妹,上京有啥好玩的?”
“我可没时间陪表姐玩了,皇家礼仪多,我得回去学规矩了。表姐也要学的,姨母给母亲带了信,我母亲定会牢牢盯着你的。”
“我才不学,我同半夏玩,表妹自个儿学罢。”
宋清许怏怏地,林音走前非要带着黏黏,半夏便将它也放进了马车,宋清许瞧着它在林音身旁认认真真地玩线球,更是郁闷,揭开帷裳透了透气,不禁皱起眉,“小表妹,你还带着那芸娘干啥?”
“哪是我要带她,是她不肯走,非要跟着。”林音也向后瞧了瞧,“许到了上京她便自己走了。”
宋清许切了一声,“我看她便是想攀高枝,她若一路跟去威远侯府,表妹还真要安置她不成?”
半夏递来一杯茶水,“姑娘,依奴婢瞧,她便是赖上你了。前几日还在同奴婢打听你的喜好呢。”
林音收回视线,“这个芸娘心思深沉,若惹了她记恨,平白给自己添个仇人,倒不值当,她想跟着便跟着吧,放到跟前儿盯着才翻不出甚么风浪来。”
马车慢悠悠行了数日,才至上京城门。
司鸾儿听闻她要回来,早早地便和蔚林琅等在此,等了有两三日了。
司鸾儿大手笔地包下了东府楼的雅间,因不知林音究竟何时才能到,便包了七日。
蔚林琅觉得很是可惜,“司姐姐,依我说,咱们在楼下的茶水铺里等便是了呗,这里委实太贵了些。”
“哎呀,这里烧着炭火,景致好,点心也好吃,外头天寒地冻的,受那罪干啥,阿琅,你那话本铺子赚了那般多银钱了,怎还这么扣扣索索的。”
“我那银子是要攒着还给三姐姐的,若有剩的,我还想着给母亲买处宅子让她出去住呢。”
司鸾儿眼睛不眨的盯着楼下,“阿琅,那是不是你们府内的马车?”
“是嘞!”蔚林琅眼前一亮,“咱们快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