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惴惴难安,不知圣上又打起了何主意,蔚缜思来想去,觉着自己实在没有圣上可再惦记之事,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了放。
谁知刚入御书房,蔚缜还不待拱手行礼,成安帝便赐了座,上了茶,好一番寒暄。
蔚缜坐不住了,终是道,“陛下留臣可是有何要事吩咐?”
“倒无甚么大事,是桩喜事。前阵子听闻韶宁身子无碍,朕很是欢喜,便同皇后多了几句嘴,谁知皇后却上了心,想着韶宁曾与平安闹了些不悦,便欲给她指门婚事。朕也觉着甚好,蔚卿家觉得呢?”
“……?”他觉得不好。
蔚缜站起,拱手道,“小女这病,着实有些反复,前日传了信来,说是又病了。还是不劳皇后娘娘费心。”
成安帝瞧出了蔚缜的推拒,敲了敲桌,“又反复了?近些日来,朕总是头痛不止,安王为朕寻了位江南名医,专治脑病,确有些奇效。朕明日便遣他前往宿州,给韶宁看看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若那神医瞧得韶宁无病,那爱卿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“呃……”蔚缜只得使出了第二招,“小女其实已有婚配,许了宿州宋家的表哥。”
“如此?”成安帝挑了挑眉,“朕明日便遣人去询问一番,若无此事,爱卿便又欺君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蔚缜没招了,垂头丧气的站着。
成安帝:“这皇后择出孙家嫡子来配韶宁,蔚卿家可有不满?”
“……?”他十分不满。
成安帝:“朕也觉得孙家嫡子风评差了些,不甚满意,只是皇后整日同朕提,朕实受不了她的念叨,不若,朕为韶宁择个人选,早日将她嫁了罢。”
蔚缜硬着头皮道,“圣上择的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