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安三十年,宿州知州许庆之贪墨一案真相大白,慈安太后葛氏伙同宿州通判李含,偷盗官银、官粮,弃宿州百姓于不顾,罪大恶极,特命武安侯苏立押解李含入京,择日问斩。
宿州知州许庆之,死罪可免,念及以往功绩,贬谪至西荒贫县任知县职事。
太后葛氏褫夺封号,迁入皇家别院休养。同年,淮阴王被召入京,收回淮阴封地,赐居京内,永世不得擅离。
宿州久旱,经此一事,两位最高官员俱损,虽则降了雨,井渠初有进展,宿州仍是百废待兴,成安帝对新人选尚未定夺,只得令祁王沈睿暂代宿州知州一职。
苏立并未久留,整了暗卫军便欲回京。
岚青却道,“家中祖上便在宿州城,此次降雨极为喜庆,祖母便想好生办场六十大寿,我多留几日,为祖母贺了寿便归。”
“成……”苏立踢踢自己儿子,“你速去收拾行囊,随为父归京。”
苏子曾摊摊手,“儿子回去也没啥事,不如也去给祖母贺个寿,和浥尘一道回呗。”
苏立一脚便踹上了儿子屁股,揪起他的耳朵,吼道,“小兔崽子,你留甚么留,你母亲整日急着为你相看,你再留下去,她便要将你亲爹打出府了,还不快收拾东西去!咋着,还要父亲亲自给你收拾?”
“浥尘!浥尘!你替我说两句!父亲!哎哟!疼!”
岚青瞧着好友趔趄着往前走的背影,无奈地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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岚府老太太要做寿,帖子自然也下到了宋府。
叶槿备了好几日的礼,又给两个姑娘送来不少新衣衫和首饰,宋清许素来不爱去这些宴席,刚要推脱,叶槿便道,“母亲瞧上了岚家二房的嫡子岚川,正巧借着此事,替你相看一番,可不能失了礼数。你给我好生打扮,寿礼上也不准说甚么「龟儿子」一类的浑话。”
宋清许心不在焉地扒拉着叶槿拿来的钗子,叶槿无奈道,“同你说话呢,听着没?”
“听着了……”宋清许有气无力地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