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音看了看天边的日头,离十月初五没剩多少时日了,孙家这次下了狠手,捐出不少银钱和米粮,这几日宿州城内好上许多,辖区的县内也开始派粮,待过了十月初五,便会时常降几次雨。
若那井渠真能有用,多修上一些井渠,再过些日头,宿州城便能重新欣欣向荣起来。
她眼下并未查出皇子一事的确切消息,架阁库又被烧了个精光,那人在暗,毫无头绪。
孙家将父亲的暗卫军要走,逼得父亲单枪匹马去办这桩差事。
若是能寻到,不论是死是活总归对圣上有个交代。
若是寻不到,孙家随意寻个由头,便能将威远侯府推入火坑之中。
就算她利用秦王办了孙家,此事一旦在圣上心中有了芥蒂,威远侯府的好日子便到头了。
就更别提她想嫁与岚青一事了。
父亲说过会尽量在金州拖着孙家。难不成孙家一早便知晓父亲在调虎离山,也偷偷派人跟了她?
为何方影和梵影却一点儿都未察觉到有人跟踪呢?
若不是孙家人放得那把火,又会是谁呢?
林音隐约觉得这一切同李含有关,可如今瞧着桩桩件件,却都同乱麻一般扯不清。
若找不出这放火的元凶,就算等旱灾消了,她去城南一片儿打听孩子一事,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如何是好?
罢了,一桩一桩来罢。
林音让半夏领芸娘去了偏房,交待半夏看着她,别让她乱走。
林音倒是没急着问她阮娘一事,芸娘也并不出房门,日日在屋内坐着。
那大夫的药膏很是好用,林音擦了几日,红肿便全数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