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一直打听阮娘,为何又要赎芸娘?”
林音手指轻叩着椅臂,“妈妈,知道得多了,容易惹祸上身的。”
林音这句轻飘飘的话,倒是将她吓得冷汗浮起,擦了把额头的汗,想起昨夜黑着脸的那群官差,这姑娘高深莫测,出手阔绰,想来定不是甚么简单人物。
妈妈不敢再问下去,匆匆上二楼将芸娘领了下来。
芸娘的脸肿得很高,但林音仍能瞧出,她还描了眉,涂了口脂,衣衫也干净整洁。
芸娘打量着方影和梵影,瞧出这两人应是这素衣姑娘的侍卫,向林音低身福了福,“是姑娘买了我?”
林音点点头,看着芸娘甚么也未拿,提醒道,“不用收拾一下?”
芸娘回头瞧了一眼,垂下眼睑,道,“不必了,腌臢地方的腌臢物,拿不拿得不打紧。”
妈妈扬手便要打过来,“你这小浪蹄子……”
林音隔开她的手,“我既买了芸娘,她便是我的人了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妈妈悻悻应了几声,将芸娘的籍契递给方影,“姑娘慢走。”
刚跨出万春楼,那妈妈生怕她反悔般,飞快将门阖上。
林音走下台阶,示意方影将籍契递给芸娘,又给了她一包碎银,“姑娘以后便是自由身了,我也该回了,告辞。”
芸娘却突然拉住林音,“我刚在二楼隐隐听得,姑娘似在向妈妈打听阮娘?”
林音站住身,“你知道甚么?”
芸娘也很是疑惑,“姑娘不是因着知晓我与阮娘交好才赎我?为何又要我自行离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