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音故作无事般,问道,“母亲这样慌张,是出何事了?”
“你不知,出大事了!”叶榛叹道,“你大姐姐与安王殿下……”
叶榛话说了一半,似是怕脏了她的耳朵,索性便不再说了,“你无事便好。”
田妈妈倒没甚么避讳,径直道,“听那小师傅说,东厢的床上流了好大一滩血呢,此等苟且之事,连智禅大师都惊动了,气得拂袖而去,说是污了他的眼。”
“是如何发现的?”
连处子血都备好了?婶婶当真是准备充足、不择手段,倒也没白瞎她费尽心思将沈策弄上来。
田妈妈道,“是在东厢当值的小师傅,隐隐听到安王殿下宿的厢房内有动静,敲了敲门却无人应,十分后怕贵客出事,便唤了方丈来。”
这青阳,办事倒是有始有终,利索得很。
半夏为她簪好了头发,林音轻轻起身,“母亲,误了吉时想来不好,咱们去拜佛吧。”
“还拜甚么佛……”叶榛摆摆手,“那平安公主将香案祭品全砸了精光,寺庙的师傅们都在金殿收拾呢,武安侯夫人也气得不轻,已经带着他家四郎下山了。”
“大姐姐呢?”
“被你婶婶接来西厢,娘俩儿正哭着呢。听你大姐姐说,夜间她认床睡不着,便披衣出门走动了两步,谁料出了西厢走迷了路,便碰上安王强行将她带回去了。”
田妈妈嗤道,“老奴倒觉得是安王殿下吃了亏呢。”
林音拿帕子掩住唇角的笑意,“安王可有说甚么?”
“听说黑着脸,甚么也没说,去祈雨了。”
倒真是沈策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