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没在医院一直陪同,不知道虞知鸿到底摔倒的那里,只是看到这人右脚踝上简单缠着的绷带,猜也是刚刚包扎的,而且多半不严重。可是随着浴巾被掀开,露出了上边的膝盖,在这里有一处看上去非常新鲜的伤疤,还有着缝合的痕迹。

顾铎能够确认,这个人此前浑身上下都没有过明显的疤痕;而如果是前几天在校医院做了缝合,且不说医生肯定要提前说一声,看这愈合的情况,就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。

“你……”尽管不合时宜,或者无论什么时宜都不该问,顾铎还是忍不住地说,“虞知鸿,你是不是在家受过很严重的伤?你到底做了什么治疗?”

星期日的寝室区没几个人早起,七八点钟也只听得见零星的人声。

倒是鸟起得非常早,赶着去食堂蹭完第一波厨余垃圾,饭后落在窗口的树梢上,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。

就那么一窗之隔,外边晨光初熹,欣欣向荣;里边安静得要命,只有时钟滴答。

虞知鸿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,拽着只有芯没有壳的被子挡住。顾铎见状,去帮他拿来一套睡衣……他稍犹豫那么一下,还是不太好意思动人家的内裤,鉴于不拿也不好,只能闭着眼睛拽出来一条。

虞知鸿依旧沉默,接了衣服穿上。

顾铎不好盯着看,背过身坐在床边。

平时大家用随身的电子设备比较多,谁也不看屋子里唯一的钟表,不知道什么时候,表盘被摆成了朝向墙壁。他无从判断时间,所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听虞知鸿说: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