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鸿说没事,话音未落,护士就在旁边补充:“他腿上磕坏了好几处,这几天是应该休息,没必要住院,室友照顾一下就行了。”

室友非常听医嘱,先绅士地帮护士把需要收走清洗的床上用品放在推车上,送走小护士,又勤勤恳恳地找出几张纸巾擦桌子。

就是这桌子实在擦得让人不敢恭维,擦完了一遍,就像用油把桌面均匀涂抹保养了一样。虞知鸿还是看不下去地换上湿巾,又擦了一遍。

离开医院的时候,顾铎主动贴到虞知鸿身边,让他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。虞知鸿本想拒绝,可是在顾铎毫不犹豫地揽住他的腰身后,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。

顾铎问他:“这样可以么,能不能走?”

虞知鸿的眼神飘开,有点刻意地没放在身边的人身上,回答道:“嗯,谢谢。”

感觉到贴合在自己身侧的人,顾铎多少有点僵硬,听到肯定的答复,就大步往前走,生怕泄露了什么。

虞知鸿受得也不算是个正经伤,完全跟得上这种步伐,只是鬼使神差地,他稍微顿了一下,有些刻意地轻轻吸了口冷气。

顾铎立即停下来问:“怎么了,是不是哪不舒服?”

虞知鸿说:“可以走慢一点么?”

顾铎没照顾过人,也不能拿自己打完架后两三天就活蹦乱跳的体质去揣度别人,完全不懂这些,上当得顺理成章。

两人缓缓走过去后,护士站里的护工困惑道:“我记得十六床那个是低血糖吧?怎么看着像腿断了一样。”

小护士眨眨眼,回答:“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昨晚照顾他的那个男孩刚刚来说,让我尽管把他往严重了说。好像是室友吵架了,想要和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