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比起莫须有的战争,摆在顾铎眼跟前的问题更严峻:虞知鸿彻底出院了。

虞知鸿其实没严重到住院十天半个月,据说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,是被虞教授接回家,进行了一阵子心理疏导——也不知道疏导这么多天是想给他梳出个什么四六,反正顾铎回寝室,看到的虞知鸿并不太像梳好的样。

虞知鸿的脸色奇差,手腕上还有一道明显的青紫痕迹,像是勒出来的。

见顾铎盯着他手腕,虞知鸿解释:“是治疗仪器的接口……”

“哦。”顾铎不想听他解释,显得他好像多关注一样,于是冷淡道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顾大队长前几天过得潇洒,一心牵挂人类和平,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室友。这就导致他有些措手不及,毫无心理建设地撞了个脸对脸。为了避免尴尬,他飞速薅起洗漱用品,冲进浴室洗漱,洗涮干净立马上床躺好,帘子一拉谁也不认,像一个莫得感情的鲨手。

虞知鸿也没说什么,任他躺在里边当鸵鸟,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。

第二天上课,大家都看见虞知鸿回来了,一上模拟舱,队友就纷纷问顾铎:“铎儿,你要不要换个寝室?”

顾铎昨晚没睡好,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:“再换个寝室,我就两年换仨屋了,那等七年以后毕业,整个楼我都睡一遍?就算楼管没意见,我也得折腾得褪一层皮。”

韩秋岭问:“真的不换?我替你作证……”

“你作证什么,”顾铎打断她的话,“姑娘你长点心就好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你替我作证,我们室友关系不好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住男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