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虞知鸿想走的时候,顾铎还不依不饶地拉着人家的胳膊,嘴里念念叨叨地说:“哥哥。”
他说:“要是虞知鸿帮他爹做坏事,我就……”
还没「就」出来个怎么样,顾铎的嘴边就只剩下几个模糊的音节,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倘若这一宿,顾铎的脑子里还存有几分理智,就会发觉虞知鸿和他那位院长教授爹不对付。在他说出对虞竞生的怀疑时,虞知鸿连半点回护都没有,甚至率先提出了调查——那不是对待亲人的态度,甚至都称不上是对待熟人的态度。
但在连日悲痛和愤怒的刺激下,他实在不剩什么多余的思考余地。
酒精激发出体内的某种自我保护,第二天中午一觉醒来后,顾铎昏昏沉沉半天,愣是没捋顺断片的记忆。
“我去揍了虞知鸿一顿,威胁他彻查自己亲爹……然后跟他喝酒去了?靠,我昏头了吧!”顾铎自言自语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,“然后呢,还干嘛了来着?哦对,我好像还骂了他一顿。”
而虞知鸿非但丝毫没记仇,至少从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,还把他完完整整送回寝室,还梳洗一遍了。
这么一想,顾铎生出好一阵奇奇怪怪的感觉,大半晌才压下去。
他看了眼时间,连早操带一二节课都被睡过去了,三四节本来也没课,于是跳下床,简单梳洗一番,去校医院看邢慨。
不过,在这个时间段来看邢慨的,不止他一个。
顾铎进门的时候,正好撞见虞知鸿。
作者有话说:
一则虚伪的更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