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秋岭在后边张了张嘴,似乎是想解释什么,却被虞知鸿制止了。她只好在顾铎钻进楼梯口走远后,安慰道:“别难过, 祖宗不是记仇的人。”
虞知鸿说:“嗯, 多谢。”
他想:“即便他一时生气, 也好过被我拖累。”
虞知鸿在科研部的话很少,大多时候都在重复康复训练,一言不发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动作,即便今日也是一样。
韩秋岭见状几度有些不落忍,想问他要不要休息会,训练也不差这一天。可话到嘴边,她又隐约能感觉到,虞知鸿不想被打扰。
作为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,韩姑娘只能望而兴叹,期望两位能够床头吵架床尾和。
那天在医院,顾铎叫去宋辞拖延时间,韩秋岭一出门,就被虞知鸿叫住了:“韩小姐,请留步。”
韩秋岭不是个爱掺和别人私事的,本想顺着里边那祖宗的剧本打掩护。
然而一看,眼前这位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——看似还算冷静,但早就绷成了满弓之弦,好像稍听到一句不好,就能瞬间断裂崩塌一样。
面对这样的一个人,任谁也说不出糊弄的话来,韩秋岭只好从实道:“祖宗……就是顾铎,他没事。就是暂时还没过麻药的后劲,他怕你担心,大概再过一会,宋辞会来叫你进去的。”
说完,念及此人那张触目惊心的精神状况表,她也不太放心,索性留下观察一会,省得刚治好一个,又弄出问题一个——十二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到时候科研部都不够顾大祖宗拆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