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鸿:“……”

“可我从前疼习惯了,大概不会像你这么难受。诶,我要是能替你受伤就好了,”顾铎每算一次这笔账,就要很是惋惜一阵,由衷叹道,“反正我不怕疼,好得也快,大家都欢喜。”

虞知鸿原来想严肃地说他几句,让这小混账有点记性,听罢,却连一点重话都挤不出来了。

他叹了口气,用指节敲了敲顾铎的额头,说:“如果你受伤,我非但不会有半点欢喜,还得替你难过。”

顾铎抬头看着他说:“你难过一会,也比天天腿疼好吧。”

虞知鸿问:“子非我,安知我所愿?”

“好吧,不知道,听不懂。”顾铎顿了顿,终于南辕北辙地想起了来意,“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写检讨了?”

“呃……”贤王殿下险些怀疑他这些话都是为了不写检讨编出来的,可还是放过了他,“你不想写,就不写罢。下次不可再犯。”

“肯定不再犯,这生意得要天时地利人和。没有合适的山,想做都没这个机会。”顾铎随口问,“为什么别人罚跑步罚钱,你次次都叫人写检讨?”

虞知鸿选择性地没听他前半句狡辩,少给自己找点气,回答道:“识文断字不是坏事,让他们读书习字,比收钱有用。”

顾铎这下更理直气壮了:“我认识字,那更不用写了!”

顾铎以前有多爱出去玩,现在就有多想黏着虞知鸿。心愿得逞,他也不急着跑,又祸害起桌上那只草编蚱蜢。

这草蚱蜢远看像只粽子,近看还有毛虫风采,就是不太像蚱蜢。如此鬼斧神工之手艺,当然出自驰原侯那两只前蹄,是他的开山第一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