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铎异想天开地说:“好吧,宫廷真有钱。应该把你们花不完的拿来,给吃不起饭的人。”

虞知鸿说:“我母妃曾有一根珠钗,上边嵌有一颗斗大珍珠,价值连城。钱再多,总更奢侈的玩意,能花得干干净净。”

顾铎连连咋舌,碍于不太好说人家亲娘,只好想:“一座城一样的簪子,不沉么?”

到入夜时,顾铎自动自觉钻进虞知鸿的怀里,替他「治病疗伤」,顺带取暖。

临睡着前,他忽然迷迷糊糊问:“虞知鸿,孩子好玩么?我也生一个试试,和你的放在一块?”

虞知鸿硬是被吓得精神了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生孩子。”顾铎重复道,“我听说,这样抱在一起睡觉,就能生孩子。”

虞知鸿:“……”

虞知鸿冷静道:“你是男人,男人不能生孩子。不要胡闹。”

顾铎骄傲地拍拍肚子:“我和别人不一样,我师父说的。”

虞知鸿愣住了,心里像骤然出现了一簇明艳的火光。

“长得一样,性情相似,恰是能有身孕的男子。”他想,“世上又能有几个呢?”

顾铎道:“你也想生么?你要是想,我偷偷带你去泡药池,瑞王抓不住我。”

方才升起的期望再次灭了——是,瑞王就爱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。

陆小七到底在他那里遭了多少难?

虞知鸿尽量抹去不该有的侥幸念想,说:“不必。孩子也不是这么生的。”

这天晚上,贤王殿下语重心长地教了顾铎两件事:第一,孩子不是抱出来的;第二,孩子不是能随便生的。

顾铎得出结论:“好吧,你不想生,那就不生了呗。”

虞知鸿:“……”刚刚算是白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