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仗打得上头,又听王誉感慨几句,顾铎直接点出一个营来,想就地带人扫荡回去。
王誉被这行动力震撼到了,一时哽住;
虞知鸿阻拦道:“匪寇众多,如此除不尽。”
顾铎道:“能除一个是一个。”
“擒贼先擒王,”虞知鸿道,“与其分兵,不如直捣黄龙。”
当夜,那瑞王眼线从塘骑改装成传令兵,仍旧蒙面,又一次潜到了顾铎的身边:“今儿你可领会了,贤王到底是个什么人?”
顾铎:“?”
“他说的话句句冠冕堂皇,可也仅止于此。”他道,“实际上,咱们的贤王殿下不会念及半点儿百姓的生死,只惦记沙场上地战功罢了!但凡他有一点怜悯之心,今日岂会阻拦你呢?”
但虞知鸿的安排没错,顾铎稍冷静一会,就意识到此时分兵不同于战场上打配合,诚然不可行。
游牧民族体魄强健又善战,在同样人数的情况下,都比大齐军队有优势,分兵极容易被各个击破;且那些流寇混进大齐境内后分布零散,就算能打的过,一网打尽耗时太久,还是得斩草除根才行。
那蒙面的眼线说得添油加醋,好似义愤填膺,顾铎便也听着,左耳进、右耳出。
直到这人话锋一转,说:“你师父的亲生儿子、你的两位师兄,不就是因为虞知鸿好大喜功,才含恨折在了南疆?”
迎上顾铎疑惑的目光,蒙面人尖锐地笑道:“哈?吾业成天天喊着有仇有怨,竟没和你这个亲徒儿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