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举太以己度人了,顾铎记不住自己哪天轮值,理所当然地以为别人都是一样,要等人提醒才知道当天要守夜。他压根没想过虞知鸿早在日程安排下来时,已然将值守的日子记住。

两人就这么在哨岗碰上了。

顾铎到时,正好看到虞知鸿拿出一只纸包,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嘴里送。

他两步抢上前,笑道:“偷偷吃什么呢!见者有份,快让我看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那展开的纸包映入眼帘,里边竟放着一把药丸。

顾铎道:“你生病了?哪不舒服?”

虞知鸿不答反问:“你怎么不去休息?”

顾铎装傻道:“我?我今天守夜。”

虞知鸿道:“今夜是我轮值。”

“啊?可能是我记错了。反正我睡不着,要不我——”顾铎刚在心里夸完自己这话编得挺顺,没忍住打了个呵欠,功亏一篑,“我替你?”

虞知鸿:“……”

顾铎有把自己尴尬到,硬着头皮说:“你还吃药呢,我至少没生病,就算病了也很容易好。”

也许是没来得及吃药,也许是人在晚上格外愿意联想。闻言,虞知鸿想起顾铎初来贤王府时,手上被自己一剑划得鲜血淋漓,但顷刻恢复如初。

时隔也不久,他已经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样狠下心,才会下此狠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