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太注孤生了。

顾铎的第一反应是:有人下毒!

他飞快坐到虞知鸿身边,谨慎地号了大半天的脉,方才得出结论:没毒,就是喝醉了。

中途,虞知鸿还醒了片刻。他睡眼朦胧地望过来,喉咙里咕噜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,而后循着本能一样,把脑袋搁在了顾铎的肩上,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
一杯二两酒下肚,能跳过撒酒疯的环节,直接喝出了蒙汗药的效果……这酒量不能说小,只能说是一点都没有了。

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袍,顾铎似乎能感受到虞知鸿的体温。他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,可非但没将人推开,还被拦腰搂了个严严实实。

顾铎有些糟心地想:“还不如听周至善讲故事呢!这该怎么办?”

推不开也叫不醒,他只好先把虞知鸿往床上搬。

然而这厮不领情,误以为怀里的人要跑,双臂锁得愈发紧了。顾铎嫌碍事,毫不客气地卡住他的穴道关窍,强行卸了劲。

虞知鸿下意识地横臂格挡,挡到一半,良心未泯地放弃抵抗。就是这良心有限,他垂下手去,又捉住了顾铎的腰带。

顾铎:“……”

行吧,好歹没像小花一样爪欠,再拽一下什么的。

传说中的贤王殿下威名赫赫,英明神武得不似凡人,眼前的虞知鸿却像一块麦芽糖,卖给小孩吃的那种,两根小木棍上粘着一坨,一文钱两份——顾铎就是那根被黏着的棍,沾了一身的「糖浆」,在水里泡三天三夜都洗不掉那种。

躺到床上后,虞知鸿仍紧紧抓着不撒手,嘴里含含糊糊地蹦出一句「别走」,甚至看上去有点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