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鸿道:“不是训你。你这么赌,岂非鼓励旁人拿剑捅你?”
顾铎从书架上抓了一支笔,在手上转着玩:“也算吧。能捅我一剑,必然很厉害,我想要这样的对手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眼看着笔要被他飞出去,虞知鸿伸手一拦,给他换了一支沉的,“我会担心。”
顾铎好像不太能理解这种感情,愣了一下:“你担心?怕我和剑法好的人跑了,不要你么?我不会。”
虞知鸿循循善诱:“倘若我现在去战场,每日与人厮杀,生死不知,你——”
“你乱说。”顾铎找不到合适的东西,把手握成拳头,塞进他嘴里,“我不想听你乱讲。”
虞知鸿握住他的手,叹了一声,用帕子擦干净:“我不想听到你去乱赌,就与你现在的感受一样,明白了么?”
“好吧,我猜得到。”顾铎丢下笔,趴在虞知鸿的肩上,“所以没告诉你。你不知道,就不会担心了。”
虞知鸿故意说:“礼尚往来。我往后出征,也不告诉你?”
顾铎在他后脑上一拍:“你敢不告诉我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虞知鸿在吵架上永远赢不了他,向来只有认输的份:“我不敢。”
顾铎得意地坐起来:“那我也不会抛夫弃子。”
虞知鸿说:“那就陪我,别出去闹孙将军。”
“好吧。”顾铎说,“可你要是真的不想我被人捅,不如晚上少捅我几回,我都怕被你捅破肚子。”
虞知鸿:“……”
顾铎说话一向算话,答应不去军营,就在书房窝了一天,随手再书架上抽出一本兵法,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翻看。
虞知鸿批阅完军情,怕他闲得无聊,带他去市集买酒逛街吃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