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通折腾一直持续到上「飞机」才算完事,顾铎身心俱疲地坐在软椅上,学着旁边补觉的人扣好「安全带」机关,入乡随俗的把自己五花大绑,迫不及待阖眼假寐。

睡觉估计不是「坐飞机」的必要环节,但他真的累了。就算一会还有什么「仪式」,也等这位「经纪人先生」叫他再说吧。

不过经纪人大没有打扰的意思,还替他拿了一条软被盖着。

顾铎的心神骤然一松,往半梦半醒的状态滑去,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血红。

那是虞知鸿捅他一剑时的颜色。

顾铎很是困惑地想:“我怎么还活着呢?这就算投胎了?”

顾铎上辈子是个剑客,十六岁那年不堪师父的唠叨,背着剑离派出走。

他的一手剑法出神入化,在江湖上混了几年,愣是没认过一个输字,还闯荡出了一点「侠名」。

那天他在一处草垛子上看星星,闻到远方的烤肉香,便提着酒去换肉吃,三言两语聊出这些人是当朝贤王虞知鸿麾下的征北军,正要去北境。

顾铎眼睛一亮:“当兵的会用剑么?”

小兵打了个酒嗝,豪气干云:“当兵的不会使剑,那,那还当什么!”

顾铎也喝得七荤八素,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,掏出一兜银子和剑:“来!谁……能赢我半招,拿去!”

一柱香后,附近的小兵叮了咣当地躺了个干干净净。

虞知鸿来巡营时,恰看到这一幕。

顾铎只和这些人喝了一场酒,根本记不住人脸,看到还有个站着的,便对他哂道:“哎!无敌当真寂寞,来?我让你一招。”

虞知鸿从地上随便捞起一把剑: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