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童生知道他老了,连着考了六次秀才,却次次都没有考中,他如今是彻底死心了。
云仁就不一样了,听说他才跟他娘读了几个月的书,就能考中童生,可见他的潜力很大,他们赵家可不能跟这么一个潜力极大的人交恶。
想到这里,赵童生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,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,“当然不介意。
当初的确是子轩做事有失分寸,可他年轻,这男女之情也是叫人身不由己啊。相信云童生一定能理解的是吧。”
年轻?身不由己?所以就不该跟赵子轩计较?
云楚差点没忍住想刺一刺赵童生,好在还记得云仁方才的叮嘱,这才忍下了。
赵童生的姿态也没有摆得很低,再怎么说,云仁他丈母娘家的孩子还有他二哥家的孩子都跟着他读书呢!
十里八乡也有其他童生开的私塾,但离得真是太远了。
只有赵童生开的私塾离家近,来往方便,不去赵童生那儿读书,还能去哪儿?
赵童生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很响,可惜打错了。
云仁压根儿没把老赵氏当丈母娘看,云孝和刘氏的儿子,他也一点都不在意。
云仁笑了笑,转头问云河和云城,“二叔,城弟,你们是什么意思。”
赵童生拧了拧眉,在他的预想里,他的态度都摆的这么低了,云仁不是该直接原谅,大度地将这事翻过去。
这会儿还问云河和云城他们做什么?他们的态度重要吗?
云河是很想狠狠骂赵童生三人一场,可他不想给云仁招惹麻烦。
俗话说得好,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!
云河看了眼关氏,关氏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,二话不说开始炮轰石兰花,“石兰花,我家城儿对你够好吧。
你要守孝,他就巴巴等着你,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,也都往你那儿送。”
一说起这些,关氏就生气,声音越发的尖锐刺耳,“可我儿的一片真心全都喂了狗!”
云楚凉凉纠正,“叔祖母,您说错了。
你对狗好,狗还知道对你摇摇尾巴呢。有的人啊,比狗都不如。”
这话就跟重重的巴掌似的狠狠扇在石兰花的脸上,一时间她羞恼得直接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