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哥,货出不去了。”
“进去说。”
袁容没停留,越过他往里走,梁涛亦步亦趋跟进办公室,反锁上门。
“说。”袁容面色如常,靠着办公桌看着他。
“林哥那边出事了。”
“?”
“被人掀了。几家雇佣军在边境斗起来,林哥一个死对头火炮留了手,断了他路子,连着当时走的货也砸进去了。”
袁容凝眉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昨晚。”
“货呢?”
“我们的?还在这,正打算转过去,就接到消息。”
离交货只剩两天,这次买家是个不能惹的,如果延误交货,损失是小,攒了恩怨的话后面路子就不平了。而临时找其他渠道,一是没合作过的怕不交底,第二也没多少人敢接这么大的买卖。
袁容想了会,开口:“放消息出去,先趟趟其他路子。”
一整天,梁涛那边一无所获,袁容锁了门,在里面坐了整日,他似乎并不急,只是不时看看表,像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对手比定力。
等到傍晚,电话响了。
“袁哥,上次那个火炮来了,想见您。”
“好,让他等等。”
袁容回到驻地,火炮已经在办公室候着。
“袁哥!”一见他人,火炮殷勤迎上来。
袁容抬抬手,“坐。”
火炮坐下,反客为主给他斟了杯茶。袁容接过:“这次来是?”
“袁哥,明人不说暗话,老林出事了,你知道?”
火炮显然刚从边境赶回来,身上还粘着土,一靠近一股子汗味直冲鼻腔,袁容胸口溢起股不适,又强压下去:“嗯,刚得消息。”
“他这次砸得厉害,正路土路废一片。”
“你挺清楚?”
“那是。”
袁容没点破:”说吧。“
火炮看他直切主题,往椅子里靠了靠,“我怎么记着,你这有批货还没出——”
“不打紧,等林哥缓缓。”
“三天是缓半年也是缓,袁哥,天鹰走货底盘大,在老林这歪脖子树上吊死可划不来。”
袁容喝了口水,看他一眼,“今天为着这事来的?”
“这么说吧,自打那次上门,我这心思就没变过。”
袁容了然:“具体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