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袭警。”
“地点是谁定的?”
“徐。”
“谁去踩点?”
“我。”
“为什么选那里?”
“隐蔽,方便撤退,警方的支援难进来。”
“你们全部计划就是袭警?“
“是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
墙上的秒针发出微不可察的声响,邵天柏目光锋锐与袁容的视线交汇,空气里涌动着压抑的暗流。
“还有什么。”袁容面不改色补了句。
“声东击西的货呢?”
邵天柏摩挲着手里的报告。那是国际刑警请求A市警方协作的文件,矿井事件后两天,一批军火被秘密送往境外,初步判断与本地黑势力团伙有关。
货?袁容揣摩着邵天柏的意思,想起那晚和周扬在小楼库房后探到的一幕,心里有了底。
“有批货要运到外面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军火。”
邵天柏心一凛,沉沉看了他一眼,继续问下去。
“所以当时你们一边引人去矿山,一边堵了半坡山,而真正的交易地是北郊防空洞?”
他看着对面的人踟蹰了下,确定般地飘出一声:“是的。”
邵天柏眼里露出些疑惑,瞥了眼资料,问道:“当时计划的撤退路线是怎样的?”
袁容沉默了会,邵天柏紧跟不舍:“姓徐的交代,你们是打算从山道后面早先矿工家属送饭的小路撤到村子里?“
“是。”
“十月三十号那天,姓徐的说你们走码头去见买方,你有什么要补充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这是你之前签字确认的笔录,上一次你说那天在拣货。”
审讯室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邵天柏定定看了他一分钟,问出一句:“为什么?”
袁容的眼像窗外初冬的夜般痢?/p>
“你顶罪的原因。”
袁容的回答与他已经确认的证据链完全相悖,甚至在往他设的套里钻。那山道后压根没什么家属送饭的小路,甚至连另一个交易场所也是他胡诌的。邵天柏一筹莫展,看了袁容一眼:但他似乎极力想让自己的话被相信?
“袁容,把责任一力揽下,你在帮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