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在陈天佑生日宴上拷贝下来的资料需要相配的“密码”辅助U盘破解,技术科的同事怎么也搞不定,他不过是来试试运气。
浴室里的水停了,门应声而开。
袁容松散的穿着件衬衫,浴巾裹着下半身,发丝还在滴水,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,然后落在背靠书桌的郑学身上,“你找什么?”
“试试床怎么样,我睡觉比较挑地方。”郑学云淡风轻。
袁容审视着他,过了半晌,“你睡沙发。”
郑学识趣地点了下头,“你洗完该我了。” 说完,进入卫生间关上门,心不在焉地解衬衫。
刚刚被察觉了?
他们不是第一次交手,袁容心思缜密到什么程度他比谁都了解,对方果然一眼就看出东西被动过。郑学边想边拧淋浴阀门,下一秒却像只受惊的鸡,从水帘里跳出来。
“靠!该死,用这么烫的水!”
郑学从浴室里走出来,头发有些凌乱的支棱着,肩膀处被开水光顾的地方火辣辣的疼,他强忍怒气走向沙发上的男人,电视投射的光影打在袁容脸上,对方面无表情看新闻的样子像处理公事般认真。
郑学走上前,隔开了男人的视线,一把将人推上沙发,“我警告你,这段时间别想耍花样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装什么无辜?”
袁容皱了下眉,在瞥到郑学肩头的红肿后开口,“下次我会记得将调水温。”
“调水温?你们这种人还能考虑别人吗?”
袁容恍若未闻,抬手隔开他站起身,“药箱在抽屉第二层,时间不早,我先休息。”
郑学手仍撑在沙发上,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身体颓然松懈下来。
简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他偃旗息鼓,拉开第二层抽屉拿出药箱,打开的一瞬几乎愣住,不大的药箱被止血绷带占据一半以上,有的已经快用完,剩下一卷可怜巴巴的蜷在盒子一侧,郑学皱眉,心头闪过一丝茫然。
处理好,他躺进沙发,睁眼盯着黑暗发呆,棉麻质感的布套有浆洗后日晒过的干燥。
屋檐的雨水仍在滴滴垂落,发出破碎声响,黑夜漫长。
有风顺着阳台溜进来,郑学翻了个身,空气里浮动着一丝气味,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花香。
一墙之隔的房间内,有细微的响动,仔细听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房间彻底沉寂下来,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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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烈光线刺得郑学皱眉,下意识翻身,狭窄的“床”压根无法承受这样的动作,他整个人落空摔下去,郑学用手卡住茶几,瞬间醒了过来,一抬头就对上那个从卧室走出的男人。
袁容穿着件黑色衬衣,领口平整,扣子一丝不苟,显然已经洗漱完毕。
“怎么,要出门?”
袁容点头。
郑学瞥了下墙壁上的挂钟,居然比自己平时出勤还早,“等我五分钟。”
他冲男人抛下这句话,一头扎进浴室。
担心监控目标擅自离开,他以最快速度洗漱完,在看到依然坐在客厅的男人时挑了下眉,“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