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越?跟子越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子越孤身一人,当年不过是个稚嫩孩童,又无家世支撑,如今他能如此荣耀,全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,他这一辈子都活在要证明自己的阴影之下,陆衡视他为好友,又怎会愿意为他制造新的事端?”

陆清沉默不言,旁边的陆菱见此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
“清清,有些事情,并非单单只是敢不敢的问题,面对千军万马,都不会流露半分胆怯的人,又怎么可能没有胆魄呢?”

自从成年之后,陆菱难得有和陆清这样谈心的时刻。

她语重心长继续道:“或许子越,不是不敢,只是想在对你们的事情上面,更加正大光明一些,我想他在战场上拼杀了多么多年,除了想要证明自己之外,不外乎也有你的缘故。”

“我?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你还真是当局者迷。”

陆菱而后提醒道:“费尽千辛万苦想要证明自己的人,内心往往充满了卑怯,子越的这份卑怯,很可能来自于你。”

……

陆菱的话,陆清听得明白,想得却不透彻。

对于秦子越的身世,陆清从小就很清楚,可她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
更何况,若真要细究的话,她和陆衡也跟承安侯府的血脉上,没有一点关系。

但在感情上面,他们成了一家人,那就是一家人。

而且,从小秦子越就很优秀,陆衡虽然经常是被夫子们夸奖的天之骄子,可秦子越也丝毫不落下风,甚至偶尔还能赶超。

尤其秦子越进了军营之后,渐渐有了几分名气。